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傻瓜都看的出這是舉辦喪禮的儀式,只是我們不是外族人嗎?為什麼能這樣做,眾人問號連連。亞坦尼斯深呼吸一口氣,轉過身,那表情一樣平淡,彷彿剛的事是過眼雲煙,還是說他們沒有別種表情,他像是完成重任一般的說:「剛那是我族的祈禱儀式,不好意思,我從她們殘餘的記憶中,發現沒有任何家人,都在天災中死了,我與她們有緣,就幫助她們踏上宇宙的歸途,不會介意吧。」



當然得要有代表接洽,不過都推來推去,只好地主站出來了,美國總統有點戰戰兢兢的,但還是勉強擠出笑容:「不會介意的,反倒是我們受寵若驚,沒想到您這樣尊重我們,還讓您看到我們丟臉的事情,真抱歉喔。」亞坦尼斯當然也以禮相待:「每種生命都應該受尊重,除非連自己都不尊重自己,您也能用你們的禮儀對待我。」雖然很禮貌,但還是有一絲驕傲,可能是所謂的王者傲氣。



雙方對話的當下,總統努力的抬起頭,而亞坦尼斯不是還把頭抬高,是低頭雙眼看著對方的雙眼,說不出的尊重。總統對他越來越放鬆,他的舉動令人不會太沉重,不過看到這,連地球的學者都必須在三撿討,總統的聲音不再死板:「那請您到我們的會議所,繼續深入討論,剛的事情,亞坦尼斯先生,很感謝您。」說完後,向著他行禮,亞坦尼斯也與予回禮。



經過滿久的休憩與準備,亞坦尼斯在總統的帶領下,走了進去,兩名護衛當然也一起,裡面有埋伏的話,應該也奈何不了他們,各國的總統以及科學家,都已入座,士兵們在入口處排排站,軍官都站在所屬的被保護者的椅後,亞坦尼斯則是在前方的主席台。



「剛真是很抱歉,這是你們的事情,只是我實在忍不住,本來想讓各位提問,現在總算可以了」看似心情頗好,或者是冷硬面孔下的錯覺,自信的抬頭挺胸,朝陽與堅韌合成的戰袍,理念雕刻的壯魄雕像,渾身漂浮的黃昏光澤,令人甘願追隨的帝王風範,台下,國家的治理和科學的權威,只能仰望,怎麼追也無法到達的距離,越看越著迷,成為他的信徒。



看著這景象而入迷的人,發現自己失態了,趕緊揉一揉眼睛,晃一晃頭,有比較清醒一點,當有人要舉手發問之時,有一人先舉手了,蒼老的口音,是個經驗沉澱海底的老者,同時也是在場之中最年長的科學家,眼裡還有年輕時的熱忱,並無因為歲月而遞減。



「您說什麼問題都能問嗎?」博士慢條斯里的說。「是的,我都會盡力回答,除了比較私人的問題。」亞坦尼斯語調包著敬重的內餡,即使歲數比他高,畢竟這博士,也歷練過人生的各類難關,才走到今天,在他們星球年紀比自己高的大有人在,自己不過是運氣好。



老博士內心備受尊敬,因此說話漸漸隨和:「閣下,請問你是怎麼發現那軍官的所作所為呢?」亞坦尼斯解釋道:「我在剛開始用精神力測試你們時,讓你們出現了懼怕事物的幻覺,窺探到各式各樣的恐怖,我看到那軍官怕被掀開的謊言,罪是不能掩飾的,連自己都騙不了自己,我還是得跟各位道歉,侵犯了你們隱私。」說完了就鞠躬一次。



一副原來如此的面具戴上了,下意識的點頭攀爬全場,博士想了一會兒,突兀的笑聲說著:「原來阿原來,不不不,你沒有錯,反而要感謝,我終於了解我害怕的東西,人老後,果真還是害怕死亡的,最近幾年我真的活的不踏實。」烏雲從見天日,原本那種奇怪的脾氣,對其他人,直至家人,都感到虧欠,為了自己害怕死亡的怨氣,忍受無理的踐踏。



人面對恐懼的態度,總是不願妥協而逃跑,不接受的意念,會擴大為陰影,這樣永遠無法擺脫,只能試著接納,或許還有一線生機;又或者你能把它化敵為友,偵探追緝名為挫折的嫌犯,挫折會使出越來越多的詭計,一次比一次狠毒,黑鴉鴉佔據藍天的陰霾,不斷灑鹽讓滴血的創傷惡化,媚惑的薔薇削弱搖搖欲墜的毅力,這些只是一部分,恐懼是經驗豐富的老師,慘痛教訓的焠煉是他的教旨,歷經每一次的陷阱,應牢牢記住懼怕的關頭,領悟底層的秘辛,撐過後,下一場征討的戰役,不該退縮而是要善用智慧以及烙印在心頭的印記,穩住陣腳,跨越層層艱辛,破解關關迷題,終究會找到挫折,將他繩之以法。



「我沒想到能幫到忙,我還擔心說那壓力會不會傷到衰老的人,你能體會那麼多事情,真為你高興。」每次的道歉之情,都為心海增添滾滾暖流,他是愉悅,也是炎熱,更是開闊,一盞熱烈而不滅的艷陽,能軟化冷冰冰的石頭,使之盛開甜蜜的棉花糖。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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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弦月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